【粤语话科普】《空中科普》第五百三十二期，吸入曲霉能感染人的肺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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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空中科普》第五百三十二期来啦

近日，有条让人意外的新闻冲上了热搜榜第一名：一位杭州姑娘清理自家发霉衣柜的时候不幸感染了真菌造成了肺炎。

图源：新浪微博截图

无独有偶，2021年也有新闻称，一女子因回老家帮忙收玉米，后因连续咳嗽就医，经检查发现她的肺部有黄曲霉菌感染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黄曲霉菌这么容易感染上吗？

先说结论：

自然界中确实有多种曲霉能感染人的肺部，但这往往见于经常接触曲霉的职业人群，如酿酒厂工作人员、园艺工作者、农民等。此外，健康人群感染曲霉的风险不大，通常是本身免疫功能低下的人群有被曲霉感染的风险。目前报告的曲霉感染肺部的病例，都是散发病例，也就是说病人之间并没有时间、空间上的紧密联系，目前也没有发现因接触患者而传染甚至流行的情况，因此我们大可不必为此感到焦虑甚至恐慌。那么，什么情况下，人会被曲霉感染肺部，我们该怎样做好防护呢？让我们先从这次的罪魁祸首，黄曲霉谈起。

曲霉是什么？

黄曲霉是一种真菌，是曲霉家族中的一员，曲霉在中文里的得名很接地气，可能来自于它的用途——经常被拿来当“曲”去发酵，比如“酒曲”，实际上除了酒之外，豆酱、酱油的发酵过程中也会用到曲霉。

而曲霉学名的来历就很有趣了，因为首次论述和命名曲霉的，是意大利植物学家兼神职人员米切利，他发现曲霉长得有点像洒圣水用的洒水器（aspergillum），所以曲霉的学名也就成了 Aspergillus。

显微镜下曲霉看起来就像洒水器。| 图片来自wiki

曲霉是腐生的，能在枯死的植物、动物的尸体及排泄物等处生长，像腐坏发霉的谷物中，就往往存在大量曲霉。曲霉在自然界中分布极广，从南极到北极，从空气、粮食、干草、土壤、衣物、家具等地方都能分离得到曲霉。曲霉分布这么广，它的孢子也无处不在——事实上，我们每天都有可能吸入曲霉的孢子。

看到这里有人可能会着急了，说好的不用担心曲霉呢？天天都能吸到还不用担心？

感染曲霉，没那么容易

只有足够多的活的病原体感染人，才能让人生病，曲霉也是一样。我们的免疫系统可绝不是摆设，少量的曲霉孢子就算能够进入我们的呼吸道，也会被粘在纤毛上，陷在黏液中，最后随着喷嚏、咳嗽、痰、鼻涕被请出体外。而我们的免疫细胞，也能识别入侵的孢子，把它们吞噬清除掉。这样一来，我们就不会被感染了。

然而，如果吸进来的孢子太多，处理不过来了，那么它们真的有可能进入我们的肺里安家，我们也就得病了。像本文开头所说的病例里的那两位不幸的女子，就是因为处理发霉衣柜、发霉玉米这样的东西，加上没有做好防护，导致短时间内吸入了太多孢子，结果不幸患病。

此外，当人的免疫系统功能变弱，也更容易感染。比如患有其他疾病像肺结核、艾滋病等，或进行了器官移植正在使用免疫抑制剂，这时由于免疫系统不能正常工作，哪怕吸入的曲霉孢子并不多，但仍有可能被感染。

肺部如果感染了曲霉，往往会出现咳嗽、低热、多痰等症状，严重的甚至可能咯血甚至致命，可服用抗真菌的抗生素来治疗，必要时需进行手术。

预防曲霉感染其实很简单，对于健康人群来说，避免吸入大量的曲霉孢子就没问题了，日常要做到这点很简单——当我们可能遭遇大量曲霉孢子的时候提前戴好口罩就行了，比如收拾落满灰的老屋、清理长霉的物品等等。